依旧是那个略显破旧的小院落。

烛光昏暗之中,两人相对而坐。

一个戴着黑色的斗笠,另一个是相貌堂堂的中年人。

“你之前的计谋,可真是失败呀!”中年人嗤笑着说:“还给我列了三条出来,我以为你真的能成事儿呢!结果呢?屁用都没有!”

面对刑羽书的冷嘲热讽,风先生一点也不动怒。

他嘶哑着嗓音道:“事情还没到火候,你急什么?”

“火候?”

帝京府总捕头刑羽书冷笑道:“皇上一点儿也不介意,葛大人甚至提都不提,我绣衣卫的朋友也告诉我,这事儿绣衣卫衙门根本不信。根本就没有起火,你还要火候?幼稚!”

风先生问他:“你又不是皇帝,知道皇帝不会介意?如果皇帝连这点城府都没有,他当了三十一年的皇帝,真是白当了!任何一个皇帝,在自己还算年富力强的情况下,对于民间有这样的舆论,都不可能熟视无睹。

倘若他真的不在意,那恰好应该叫你们去查一查,看谁在妖言惑众!现在他提都不提,恰好证明他心中记着了,只不过现在不好发作罢了!但却已经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刑羽书还是冷笑了一声,根本不相信,“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你不知道?柳铭淇写出了《岳阳楼记》,在朝廷和民间的声望进一步的提升了,除非是忤逆大罪,谁敢对付他?皇帝都不行!

还说不定皇帝之后就会选择这个圣人,而把柳铭观这个草包给抛弃呢!到时候他反而因为你传播的谣言,有了民间的舆论支持,你这才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谁知道呢?”

风先生笑了笑,“不过在结果没有出来之前,我们还是可以赌一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