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那样,朝廷可真的很难低调处理了。

景和帝倏的望向了柳铭淇,“铭淇,你给我老实说,是不是你故意的?”

皇帝虽然善良宽厚,但不是傻子。

柳铭淇如果是无意中说出了票盐制,那么他肯定不会现在讲进士们上奏折的事情。

两个事情一联系,景和帝便知道其中有鬼。

“当然。”

柳铭淇不否认的道。

“为什么?”

“因为朝廷缺钱啊!”柳铭淇道,“眼下从江南来的临时盐引款子一千二百万两银子,不是已经用了五百万两了吗?这还不包括灾后重建等等的补贴,能撑到年底都算不错了!

这就意味着,今年刚刚入库的秋赋也保不住,无论粮食还是税银,全都得投到这些破烂的摊子里面。

问题是这一次能勉强过关,如果明年也发生类似的灾害呢?在进一步消耗朝廷的积蓄了之后,朝廷还有能力继续应付吗?”

柳铭淇就差说一句,当初我大明亡,也并不是烂得该亡,纯粹是天亡我也!

哪个朝代会像大明那样,持续几十年的各种风、冻、旱、涝、蝗等等灾难一遍一遍的反复折腾?

如果没有这些,区区的女直,哪怕是再强盛,也没办法破开长城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