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宽又皱眉,“钟兄,你能不能不要想得那么极端?”

“可我们不能否认,有这样的可能。”木讷男子正色说道:“所以我们应该防微杜渐,从一开始就做出公正严明的处罚,这样就会警示后来人,让他们不敢随意为非作歹。”

“哼!”

李敬宽的好友陈钦烈闻言不满意了,“钟云翔,你倒是说说,该怎么来判?”

钟云翔,李敬宽等人同一届的榜眼,也就是第二名,正儿八经的法家学子,也是被誉为法家的一代新星。

他的性格沉稳,遇事清很冷静,说话不多,却在翰林院很有威望。

听到陈钦烈的问话,许多人都盯着钟云翔,想要听听他的想法。

钟云翔却摇摇头,“我又不是朝廷诸公,更不是苗大人,怎么来做处罚?”

陈钦烈契而不舍,“我们本来就是聊天,假如你是呢?”

沉吟了一番,钟云翔道:“裕王世子,指使手下侍卫斩杀200多平民,无论是何种理由,骇人听闻,论罪当诛。其所有参与的侍卫,本人处斩,家人流放西北边疆。

睿王县主,参与程度不深,裕王世子等人残杀民众时,又一直在房子里面保护孩童,所以罚禁锢三年,三年之内不许出府。”

他的说话,不仅仅是李敬宽一群人,就是许多支持他的本方人士,还有旁边看戏的人,都忍不住瞠目结舌。

好家伙,你们法家的人可真敢说啊!

堂堂亲王世子、这一代宗室子弟中最为惊才绝艳的、也是皇帝最喜欢的侄儿,你直接来一个“论罪当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