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涯半趴在桌上,仰头回:“我没想气他。”

她既没有恶语相向,也没有口不择言。

惹他生气,对她有什么好处?

福禄根本不接陆涯的话茬:“是我们殿下仁慈,不跟你计较。不然像你这般以下犯上,早被发卖出去了。”

“我是门客,不是奴仆,没签卖身契。”

福禄又瞪了陆涯一眼:“总之,你别不知好歹。”

“以后我会注意。”陆涯道。

是她急功近利了,逮住机会就想说道说道,她不该这么心急。

重来一次,她应该更有耐心。

福禄可算听到一句让他满意的话了,不再说教:“陆公子这几日暂且住在药园吧,方便李大夫照料,缺什么我让人准备,不会怠慢你。”

“我不挑,能住就行。”陆涯道。

药园的空房间平时也有人打扫,随便收拾下就能住人。

陆涯包扎完,就去休息了,福禄和乘风也走了。

药很管用,伤口不那么疼了,陆涯躺了一会儿,很快沉沉睡去。

再醒来是被人叫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