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芷也不勉强他一定要如何,一个人能依着自己的性子长就挺好的,她只要适当的拉一下不让他走偏了就好。

摸摸他的头,花芷铺开纸,小孩显然是干过这活的,熟练的开始磨墨。

花芷要做的,是把自己记得的兵法书尽可能多的默写出来。

她并没有奢想家里的人个个都有这方面的天赋,小一辈的她甚至根本就没指望,耍这么个心眼也不过是自私的想将那些在做苦力活的兄弟给解脱出来,不论是继续执笔也好,还是去苦练骑射都比纯做苦力来得有用。

她把希望放在上面两代人身上,花家的书生从来不止是会经典史集,就拿父亲来说,他在九数上有相当高的造诣,她曾见他推演历法,那是一个她完全不懂的领域,可父亲却信手拈来。

而一直不哼不哈的二叔擅长的正是兵法布阵,她曾在几本兵法书上见过二叔的注解,非常精辟,虽说到目前为止只限于纸上谈兵,可眼下机会不就来了吗?

五十四个人,有四个人能在军营站稳脚跟花家就立住了。

不过这些事用不着她来操心,她只要把兵法默写出来,让她那些兄弟有个能使力的方向就好。

也是这日,顾晏惜回到了京城。

他径自去了七宿司,陈情和屈七已经在等着了。

“首领。”屈七将一个长匣子双手送上。

顾晏惜接过来轻轻按在桌上,“老二急了?”

“是,阴山关一直没有消息,他大概猜到有变,属下这几天跟着他见了不少人,文臣武将皆有,属下都记入了名单之中。”

顾晏惜轻轻敲了敲匣子,“他还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