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他嘶吼出声,低低的,像被逼到绝境的野兽。

昏暗灯光下,柏翊的面容看不清,但那双眼亮的摄人,拧着最后一簇亮,绝望而荒唐。

与这双看不清的眼对视片刻,姜芷溪起身,拢了拢凌乱的睡衣,冷静的从床头柜里拿出药,又下床倒了一杯凉水递到他面前。

全程,柏翊跪坐在床垫上,垂着头,冷丧又颓然,只有视线寸步不离跟着她转。

姜芷溪坐在他旁边,看着他把药喝进去:“刚才梦到你了。”她的声音还没有完全苏醒,糯糯的,黏黏糊糊。

具体梦到什么内容姜芷溪不记得,只是觉得醒来就能见到梦中人,有一种掺杂着奇妙感的惊喜。

没有人不爱恋人给予的喜悦,但是为什么他眉间满是浓郁的化不开的阴郁?

姜芷溪伸出一只手,抚摸对面那人锋利的眉峰:“发生什么事?”

柏翊对着水杯和安放在她掌心的药粒看了好一会儿,怔然抬手吃进去——这个动作他曾在姜芷溪面前做过无数次,现在却异常艰难。

钝痛缓慢的紧随而至,好像用极小的细针在他的心上戳出数不清的小孔。

是了。

她一直是这样的(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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