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要胡妈妈拿来藤鞭。

两手指宽,两尺来长的藤条,不知道是不是经常用的缘故,表面盘得油光水滑的。

看得风月心肝胆颤。

这么粗的鞭子要是打在姐儿身上,那可不得皮开肉绽!

想也没想的,风月跪在地上,磕起头来,“老太太,我们姐儿同那谢小伯爷真没什么交集,您可得信我们姐儿呐。”

其实老太太哪里是信不信,分明就是为抒先前的胸臆。

所以就算沈南宝再磕头求饶,再巧言伶辩,祖母都不会收回成命。

既如此,照沈南宝的性子倒不如一劲儿受了着鞭笞,先让老太太心头快活几日。

毕竟人嘛,哪有一直一帆风顺的,都是风水轮流转的。

何况太计较眼前的得失,反而会将日后的路走窄。

但想起不日就到的端午,沈南宝不得不伏惟在地,再三恳切道:“祖母,我并没有目无尊长,只是我说的是事实,我确实同谢小伯爷不过两面之缘罢了,且莫不是三哥哥大姐姐在场,他们都看到我不曾僭越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