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吗?”

朱厚熜很迟疑,说实话,他对这个长子,感情很复杂……最初他对朱载基给予了厚望,不然也不会取名载基了。

可很快小家伙不断生病,几乎丧命,又让朱厚熜心力交瘁。

再后来弄出了“二龙不相见”的鬼话,使得朱厚熜彻底犹豫了。

再后来,蒋氏单独带着太子,小家伙身体好了,只不过更加顽劣,再到跟着王岳读书,像换了个人似的。

这一路走来,朱厚熜就像是大多数的老父亲一样。

明明特别关心儿子的成长,却总有一种无力感,不知道该从何入手。而当他犹豫的时候,儿子已经渐渐长大了,马上就要正式入学,或许要不了多久,孩子就会长大,成亲,生儿育女……

这个该死的王岳,偏偏喜欢搞这种事情,让人为难。

考什么考啊!

我儿子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你丫的不识好歹,朕非给你好看不可!

朱厚熜气得来回踱步,足足两个时辰过去,太阳偏西,考试才算结束。

朱厚熜居然提前了一刻钟,从临时休息的小屋出来,就在外面眼巴眼望瞧着。

那神态,简直跟任何等候考生的家长,一模一样。

值得一提的是,这一场考试,没人提前交卷,也没有什么眼中没有难题的高人,只是等考试结束,潮水一般的人群涌出。

有的人干脆咧着嘴,嚎啕大哭,还有无声抽泣的,咬牙切齿的……总而言之,苦大仇深,让人怀疑他们不是考试,而是遭受了地狱般摧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