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抓起来!立刻给朕送进诏狱,严刑拷问!”朱厚熜说到这里,突然猛醒,“黄锦,这事只怕不简单吧?是不是牵连到了什么人,你害怕了,又或者,下面的官吏胆怯了,才任由他们发展壮大?你给我说实话!”

黄锦为难道:“皇爷,那人的确自称,自称心学门下,是阳明公的弟子,但是以奴婢想来,他多半是欺人之谈,根本是拉大旗作虎皮,骗人罢了!”

朱厚熜眼珠转了转,突然呵呵道:“朕知道了,告诉陆炳,去把这个狂生给抓了,不要声张。”

黄锦略微迟疑,立刻喜滋滋下去。

牵连到阳明公,牵连到心学,就有可能牵连到王岳……黄锦是万万不愿意看到这一幕,能暂时压着最好,千万不要闹大了,不然就难以收场了。

黄锦下去,只剩下朱厚熜一个人,他又把这本小册子拿起来,开始阅读……上面的言语,着实让他这个皇帝难堪。

说什么君者是天下大害,夺天下大利,贪天下大功,还说什么,自从太宗之后,昏君遍地,纵然明君英主,百姓都困顿不堪,更何况昏君辈出,老百姓实在水深火热。

唯有捐弃君王,百姓才能安然富足。

归结起来,就是一句话:没有你对我很重要!

真是狂妄!

到底是何等狂徒,能说出这种无君无父的言论?

又是谁,会相信一番荒唐言论?

还有,为什么主张将宣宗移除太庙,就有消息传到了京城,谁不是有人警告自己?又或者说,想要达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朱厚熜越是思量,就越是不简单。

自从干掉了杨廷和之后,朱厚熜大刀阔斧,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还没有遇到让他为难的情况……而这一次,却着实让他困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