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炳顿了顿道:“这一次的事情起因是一个豪商大族,不许手下漕工去听课,就纵容打手,把漕工家眷给绑了。而闻讯之后,几名漕工领袖,带着上百人,拿着棍棒,冲到了这个大户家中,将漕工的家眷给解救了出来。

朱厚熜颔首,“原来如此啊!”

“李默,你听清楚了吗?”

“清楚了。”

“那你以为如何?”

李默万分尴尬,尤其是这个尴尬还是弟子给的,老脸更加通红,可他也不是省油的灯。

“启奏陛下,臣的确太过着急,没来得及细细查问。但是臣听闻陆炳指挥使所说,心中还是不免忧虑啊!”

“哦?你的忧虑从何而来?”

“启奏陛下,那些漕工恃宠而骄,把陛下的怜悯当成了为所欲为的依仗。就拿这一次来说,他们动辄聚集上百人,光天化日,直接冲入别人家中,若是不处置,怕是有一天,他们敢冲撞衙门啊!”

朱厚熜颔首,“听着也是这么回事!王岳,你说呢?”

王岳笑道:“臣当然也是这么看的,只是臣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大户人家掌握打手,绑架家眷不算什么?漕工组织起来救人,就罪大恶极了?李默,你这是双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