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有人养隼,专门用来传信。当年洗襟台出事,我逃离追捕,撞见过一个小内侍,他见了我,用三声鸟哨唤隼。不过隼这种鸟,必然不是一个寻常内侍养得起的,仔细想想,只能是曹昆德这种大珰了。”

薛长兴说着,问:“你这些年,为曹昆德办事?”

青唯勒转马头,看向薛长兴。

山中晨风渐劲,长风拂过,掀落青唯的兜帽。

她的神情十分平静,目光几无波澜。如果能略去她眼上的大片斑纹,她的五官其实长得很好,那是一种得天独厚的秀丽干净,仿佛丹青名家描像,增一笔嫌多,减一笔嫌少。

薛长兴忽地笑了:“罢了,想想也知道不可能,温阡之女,岳氏后人,怎么可能任一个阉党摆布?定是他有恩于你,或是拿着什么重要的消息与你做了笔买卖吧?”

薛长兴问:“你在找岳鱼七?”

其实早在她用出软玉剑的一刻,薛长兴就该认出她了。

他是长渡河一役的将士,而当年战死在长渡河的将军岳翀,正是青唯的外公,岳鱼七的养父。

青唯默了半晌,“嗯”了一声。

薛长兴道:“当年岳鱼七被朝廷缉捕后,再没了消息,此前我试着也找过他,可惜无果。”他环目而望,笑了笑,说,“我这几年南来北往,一直在想法子上京。别的不提,便说京周这几个山头,每一个我都来过,地(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