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化十三年的九月。”葛翁记得很清楚,竹固山被屠后,他几乎是数着日子过的,“九月下旬。”

那就是洗襟台坍塌的两个月后。

这么说,岳鱼七来了上溪,问明山匪之死的缘由,就去向昭化帝投案了。

青唯又问:“你见到他时,他可曾说过什么?”

葛翁摇了摇头:“岳小将军来得匆忙,走前除了嘱咐我等躲起来,只称自己还需寻人。”

寻人?师父还要寻什么人?

青唯的手不由握紧。

还是说,那时师父也在找她?可他既然要找,后来怎么不继续找下去了呢?害的她这些年辗转飘零,总是伶仃一人。

青唯心绪翻覆,却也知道葛翁知道的只有这么多,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

一时罢,谢容与对葛翁道:“眼下上溪已非安全之,县衙不干净,外来的官兵也非全是善类,前辈若信得过在下,不如暂由在下安排人护送诸位离开。”

谢容与这话说得十分客气,但葛翁知道,他们其实别无选择。

葛娃已经被发现了,衙差们找来岩洞是迟早的事,他们已在这躲了几年,难道还能躲一辈子不成?与其这么暗无天日地过活,不如搏一把。

葛翁(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