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菡的眼眶早已红了,她仍是无措的,见帕止不住他的血,又去撕扯自己的裙裾,渴盼着能帮他把伤口包扎起来。

孙谊年蓦地握住她的腕,喘了几口气,微弱地问:“你怎么……你怎么会来……”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余菡怔了怔。

他竟不相信她会回来?

他总说戏子薄情,难道……他真的以为她薄情?

这冤家!余菡心中又难过又着恼,但她明白眼下不是发作的时候,她道:“你撑着,我就是走残这双腿,也帮你把大夫找来——”

孙谊年握在她腕间的紧了紧,“别……别去了。”

他的眸中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追悔,最终,沉沉地叹了一声:“我……对不住你……”

余菡却莫名,“你哪里对不住我?”若不是他当初收她做外室,她恐怕至今没有安身之所,“不行,我得立刻去寻大夫,你等着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