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侯的意思是,”祁铭诧异,“如果无名氏是漱石,那么漱石昨晚就顺安阁?”

谢容与:“眼下尚不能确定。”

画《山雨四景图》的无名氏究竟是不是漱石,等张远岫验过二人的画作再说。

谢容与问:“章禄之呢?”

章禄之近日十分郁闷。想他月前上溪,跟着虞侯破『迷』障斗智斗勇十分过瘾,而今到了东安,虞侯竟不让他跟身边了,一忽儿让他去打听漱石的身份,一忽儿又让他去查尹家。

那漱石只几年前现过一回,顺安阁留下几幅画便飘然无踪,莫说郑掌柜了,连楼里的伙计都对他全无印象,章禄之用尽千方百计,辗转得知当年为漱石送画的,好像是一名小书童。

尹家就更没什么可查的了,清清白白一户商家,想知什么,去州府一问便知。

章禄之把些林林总总的差事办完,近日都归宁庄待命,他不敢打扰谢容与,闲来无事只好去跟朝天切磋武艺,几日下来,武艺竟精进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