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大牢里灯火通明。

“下午都还好好的,晚上忽然犯了腹痛,不知是误食了东西还是旁的什么疾症,太医已经过来了,眼下正在为曲侯诊脉。”

谢容与一到刑部大牢,刑部的唐主事便过来禀。

谢容与:“牢里的狱卒查了吗?”

“都查了,有异样。”

人说话间,很快到了甬尽头的牢房,曲不惟已经从腹痛中缓过来了,眼下正盘腿坐在草席上,太医为他完诊,开了一剂方,见是惊动了小昭王,连忙:“殿下,罪犯曲不惟的腹痛乃风雪天急寒所致,大牢里湿阴冷,到底年过五旬的人,久居于此,身子骨多抗不住。”

谢容与了这话,唤来一狱卒,嘱他去取干燥的棉被和取暖的炭盆,随后见高窗漏风,又命人去把窗栏修补了。

曲不惟冷笑一声:“不以为你施舍一点好处,我就会领你的情。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旁的有的事,你再怎么也不出来。”

谢容与正在近日狱卒的排班表,闻目光甚至离开手上的简册,“王知侯爷什么都不会说,也不想在侯爷这里浪费工夫,今夜前来,不过是受人之托照侯爷,侯爷不必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