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波澜不惊,似乎只是在一桩平常事,老太傅依旧听出了异样。

他甩开拐杖,蹒跚地追到近前,眼底的浑浊就像泪花,“忘尘,听为师一句劝,离开京城,今日便离开!再也不执于‘沧浪水,洗白襟’,也不想修筑洗襟台了!把剩下的都交给为师,实一切归根究底,原本就是为师——”

“先生几年僻居山中不问俗世,怎知外间变迁几何?把一切交给先生,先生便能给出所人都满意的解吗?”不等老太傅完,张远岫便打断,他的语气随即缓和下来,“先生放心,只待明日天亮,云霾便会彻底散,柏杨山的楼台会永驻世间,一切都会结束的。”

“不是的,不是样的!”老太傅追张远岫下了石阶,可是他太老了,微湿的阶沿令他险些栽倒,好在身后的仆从赶上来掺住了他,然而张远岫已经出远,老太傅哑声唤,“忘尘,你回来,实、实你哥哥他从不希望你——”

然而张远岫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街口。

老太傅的话他都听到了,可是他没回头。

时候世事就是么可笑,正如他被赐字忘尘的几年,心中执念不敢放,从未一日忘尘。

青唯跟禁卫穿过三重宫门,来到玄明正华候命。宫门口的侍卫早就了赵疏的吩咐,缴了青唯的软玉剑与随身暗器,快放她入内。

是青唯第一回来到禁中,广袤的拂衣台连接一百零八级汉白玉阶,直直通往高处的宣室殿。

青唯拾级而(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