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安静得落针可闻。

曲不惟说完这一切,整个人似乎松弛下来。他一下就,挺正一生的脊梁误入的歧途与罪孽一瞬压弯,变得佝偻起来。

“本王有一,章鹤书的名额是怎么来的,曲侯可知?”

曲不惟摇摇头:“我没他。”

他细细回想一会儿,“当初我和章鹤书,就是做买卖,我帮他救流放士人,他给我洗襟台的名额,银货讫互不相欠,至于他的‘银子’哪里来,洗襟台要是没塌,这是小事,我懒得知。洗襟台塌,这事太大,有时候知得太多反而不好,我便没有。不过照我猜,应该与当初流放的那批士子有。”

赵疏刑部尚书:“口供记好吗?”

“回官家,记好。”刑部尚书将供状呈到御,给赵疏过目。

赵疏看过后吩咐,“殿司听令,立刻带兵去章府,缉拿章鹤书归案。”

带青唯进宫的那名禁卫领命,正要退出殿外,赵疏又把他叫住。他安静地坐在龙椅上,眼似有云烟浮沉,“行事隐秘些,此事……暂不要让后宫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