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零章(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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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昆德成了重犯,自也不住在东舍了,或许因为他伺候两朝皇帝,眼下人快不行了,刑部倒是没把他搁在囚牢里。
衙门后院单独的罩房,青唯推开门,简陋的木榻上躺着一银发苍苍的老叟。
曹昆德很老了,但是青唯从前从来没把这太监跟“老”这字眼联系在一块儿,似乎这样去了根的人,浮萍一般来去,岁月的增长被他们身上日益加重的『奸』猾盖,“老”反而不突出了,就连此时此刻,他都不是老态龙钟的样,面『色』虽然灰败,目中还透着一丝刁狡,到开门声,他偏头来定睛看了一会儿,随后笑了一声。
笑声是干的,紧接着一阵短促沙哑的呛咳,显是许久没喝水了。
青唯在门前驻足片刻,步去方桌前,斟了一盏清水递给曹昆德。
曹昆德的已经点拿不稳东西了,水接在他里,还是颤了一些出来。他慢慢地吃下,吃水,人就了许多,连音线也跟从前一样长长的,“道是谁会在这时候赶来咱家呢,除了你这丫头,也不会旁人了。”
他密缝着眼,就这屋中唯一一盏油灯,仔细地端详青唯。
青唯的脸上干干净净的,如果说小时候她的明丽是内敛的,要多看一眼才觉得看,而今她长大了,嫁了人,收放在内的清美一下发散出来,没宽大的黑斗篷遮挡,整人都是夺目的。她已经不必拿块丑斑掩饰自的身份了,曹昆德问:“朝廷把你父(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