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忙说不用,又道,“几位的样子,今日是拜祭的吧?我茶舍有个规矩,七月初九日拜祭洗襟台的,一律不收茶钱。”

话出,青唯几人皆是诧异。

谢容与问:“掌柜的,您茶舍开了多久了,怎么前没您?”

“快三啦。”掌柜的讪讪笑道,“前敝人也是开茶铺子的,只是没开在儿。”

他说着又道,“会儿拜祭时辰还早,诸位要是得闲,不如去士子碑那边?”

“士子碑?”

掌柜的唤小二,把茶壶递给他,嘱他招待客人,对青唯几人道:“敝人与诸位有缘,不如就敝人带诸位去。”

士子碑就在洗襟台旧址的后山,说是碑,实际上是一片衣冠冢。也不知是谁第一个立的,后人有样学样,在原先的碑旁,也为自的亲人、故友竖了碑,渐渐成了碑林。

青唯在片碑林里,到了二十余前,沧浪江投江士子的冢地,也到了九前,丧生洗襟台下的士人与百姓。一个一个去,找到了徐述白之墓,立碑人是妻徐氏扶冬,找到了方留之墓,立碑人是父蒋万谦,找到了沈澜之墓,立碑人是遗女菀菀,甚至找到了数个熟悉的工匠叔伯的墓,立碑人是友人薛长兴。

些熟悉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带着或许已经平复的伤痛,为逝去之人立下碑,随后悄然离开。

山中风声涌,德荣不知道哪里寻长香,青唯、谢容与、岳鱼七,还有德荣朝天,留芳驻云,手中持香,对着片碑(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