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方钰沉默,助理就知道他没有预约了,笑得礼貌且疏离:“您可以先去前台申请一下,到时候我们会根据事情的紧急情况进行安排。”

方钰沉默着让开道路,在他们快要走进楼里的时候,把文件狠狠往秦羽背后砸过去,然而文件还没有落在秦羽的脑袋上,就被自动门给挡住了,而秦羽,说好听点儿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说难听点就是对方钰的藐视,由始至终都没有给方钰一个多余的眼神儿。

至于那些保镖,并没有跟随秦羽一起进入,他们似乎只负责将秦羽送进大楼,就在这时,最开始方钰看到的那一位长相儒雅的男子捡起了地上的文件,“方钰,你能耐了啊?是万总满足不了你,所以把主意打在秦总头上了?我告诉你,至秦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来的地方,秦总更不是你这种人可以染指的,这位大哥,麻烦把他送出去吧。”

后半句对着其中一位保镖说的,好笑的是,保镖没有听儒雅男自己的话把方钰轰出去。

他拨弄了一下耳机,看样子似乎耳机的另一头有什么指示,他恭敬着点了点头,一把夺过儒雅男子手中的文件,在后者的错愕之下,与其它保镖一起离开大楼,钻进玛莎拉蒂和大块头车……如最开始那样,夹着那辆加长宾利从方钰身边驶过。

深咖色车窗掩盖了所有,只觉里面似乎有一双眼睛正注视着他,如跗骨之蛆,让人恍若置身在囚笼中。方钰眯着眼,目光一直追随宾利直到街尾。

一只白得稍稍病态的手轻轻翻过那一页纸张,素白的白纸上没有密密麻麻的打印黑字,只有一句铅笔字:你有种跟我单独说说话吗?如果没种,那你真的很棒棒哦。

恒温的车厢内骤然响起一声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