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的秋季,当往南的季风刮起,天气也便凉爽下来。

当年何离重新到泉州之后,悄悄的将凌清羽和他们初遇的那一片海堤都买了下来,要求以后无论怎样都不能改变那里,丁冬便在离那里没多远的地方修了一个五进的大宅院。

丁冬常年跑海,主院便一直是丁步东住着,为怕老人家寂寞,丁冬又收养了好几个孤儿陪在他身边,等年纪大了些,便连同自己亲儿子一起带上船,然后再收养几个小的陪老爷子,院子里倒是一直热闹不冷清。

这几日更是热闹得鸡飞狗跳。

因为,我们来了。

我本是不想带这幺多人来的,为什幺从刚开始的悄然出行,变成了这幺一个庞大的队伍呢?

丫头走的前几日,我就已经察觉她要走了,她的身体已经衰弱到一日里清醒的时间都不多,更糟糕的是她已经一点求生的愿望都没有。

拚命的工作,身体损耗那幺大,却不再要任何新的男人,就算是夜魄,也控制在他能承受的範围。

我能理解她,那一年,叶十一死在她怀里,让她心里最后一点慰藉也没了,而夜魄那小子太笨,只会什幺都顺着她。

看着她那样的衰弱下去,我很心痛,我骂她打她求她,我说难道这个世上只有那些男人爱她嘛?我呢?我算什幺?你就不能为我活下去?

是啊,我呢?丫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