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河边的山下,跪了五十多人,在一片白色寂静里,色彩很是斑斓。

「老大,我们已经跪了两个小时了,好痛啊!再不去医院,我的手会废掉的。」小鬍子哭丧着脸道。

「别吵!就你断了手嘛?要是不跪够时间,谁知道他们会怎样啊?」另外一个人叫道,然后深深的伏在地上,叫道:「凌老爷子,请原谅我们吧,下次再也不敢了!您放过我这次,我一定给您老烧高香。」

「他们肯定已经走了,老大,再这幺下去,大伙会废掉啊。」一个手下悄悄的捅了一下程工头,道。

程工头瘫在了地上,他手脚都被打断,痛得身体直抽抽,根本没法子说话。

「我回去,一定要去告他们!」一个手下哭着道。

顿时被旁边手没断的人摀住了嘴巴,四下看了下,见没有像一小时前那样窜出来两个凶神恶煞般的人将他们暴打一顿,小声道:「告你个头啊!你想死别拖着我们!再惹他们,就不是断手断脚的事了,明白不,臭小子!」

「就是,都已经跪这幺久了,再坚持下就到时间了。「

「不过,虎哥啊,咱们电话被搜走了,那车只怕也开不了了,咱们……能活着回去吗?」

飕飕的风声,带着寒意在冬日温暖的阳光下响起,带起了一卷卷灰白色的雪尘,迷茫又苍凉。

杯中的红酒带着红宝石一般的颜色,随着酒杯的晃动,在阳光下璀璨生姿。

凌浩林微瞇着眼沉醉般的看着那酒液晃动出来的波痕,志得意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