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夕快步推开门,还好,光头和陆沉舟隔着点距离,且他是带了口罩的。

光头是极擅长恶人先告状的,他咳嗽还没停呢,就先指责她:“你咳,偷听啊?”

程夕真想翻个白眼给他,可跟他计较还真是计较不过来,所以她只是认真地提醒说:“病人需要休养,现阶段最好是不要在他面前咳嗽和打喷嚏。”

光头还想说什么,陆沉舟抬起头扫了他一眼,他就装作什么都没说过一样,咳嗽一停,又笑嘻嘻了,和程夕说:“程医生你这样子看起来好见外呀,我瞧着有点牙疼呢,还真是怀念那个付嫖资给陆老大的你哦。”

程夕:……

她忍不住头皮发麻,只得换了副语气,说:“高先生,你刚刚做得挺好的,咳嗽的时候能自觉和病人保持距离。”

光头哈哈大笑,就是陆沉舟,也忍不住眼里漾出一点笑意来。

程夕没理他们,走过去看陆沉舟今日的用药,光头也凑过来,问她:“感染科的处方你也看得懂?”

程夕说:“不太懂。”放下注射卡,“但是我能从用药的变化和用量推测病情的变化。”

“那……舟这个有变化吗?”

“没有。”

“应得这么干脆利落,啧,我是不是可以认为,程医生你是不是特别想把舟留在医院,好和你朝夕相对啊?”

光头的本事,就是他每次一说话,程夕就很想用什么糊他一脸,他到底是哪只眼睛得出的这么个奇葩结论啊?

她看向陆沉舟:“您的标准还真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