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过去多久吧?林梵瘦了好多,神色间憔悴又疲惫。

依稀又看到了那个高中时期她认识的惨绿少年,沉默而带着不符他年纪的忧郁。

他看了她好一会,才转向林母,哑着声音说:“妈,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所以给阿漫转院的事,能算了么?”

林母看了眼程夕,问他:“说到做到?”

倒像是在问她一样。

林梵垂下眼睛:“是。”

林母就带着人走了,当然临走前她也没忘拖走林梵,并警告程夕:“我还是会把她转走的,如果她的病再没有什么起色的话。”

当然,这个警告更像是描补,显得她不顾一切想把陈嘉漫转走,只是因为她关心她的病,也只是对程夕的医术不满一样。

可程夕却完全没有在意这种掩耳盗铃似的补救,她只是很郁闷——最后还是要靠林梵才解决这事,而且貌似他为此还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妥协。

心里憋的厉害,说不出来的感觉。所以晚些时候林梵请她吃饭,她想了想,还是去了。

林梵一向体贴,这会约的地方却有些远,程夕到那了才发现那是一所中学的旁边,她到的时候学生们早已放学了,校门口冷冷清清的,车子从学校门口驶过,她一下就看清了门牌。

周围景色已完全改变,只有那个校门依然如昨。

她到达约定的饭馆的时候,林梵已经到了,他正靠在窗前望着外面,脸上因为沾染了外间暮色,看起来有些苍凉。

程夕走过去,他没有回头,只是说:“我记得我们第一次遇见就在这里参加数学竞赛,没想到这么多年,这学校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