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怜舞冷笑道:“叶道友果然打的好算盘,只可惜你之诡计,在我面前,不过是莹莹之火罢了,此间草屋自成法则,纵是在此屋移山填海,摇天憾地,外间哪里有丝毫声息可闻,你以千阴法师为挟,却怎能欺瞒得我。”

原承天闻言笑道:“如此说来,我便是在此间将此子千刀万剐,千阴法师亦不得与闻了?”

姬怜舞道:“无论你是千刀万剐,还是碎尸万段,那千阴法师都无法听闻,原道友,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姬怜舞原对叶惊海已是极其不满,但念其同为昊天仙族弟子,又怜其遭遇与已一般,虽觉得他的要求难以满足,倒还有一分同情之心,而此子欲得自己的鲜血在前,出卖原承天在后,正可谓是可忍孰不可忍,此番说话,已是咬牙切齿,大有生噬其肉而后快之状。

叶惊海神情阴晴不定,但却毫无惊惶之情,只是他心中明白,原承天的等级虽远逊自已,可此人玄承无双,法宝无穷,其实力绝非自己可抗衡,而自己自从失了定天鼎后,可以说已失去大半实力,更难是原承天的对手了。

不过他微微一笑,道:“姬道友对在下何其恨哉?在下实为不解,只是在下若是不幸丧于此处,那姬道友的师兄只怕就永困绝域,再也不复返矣。”

姬怜舞闻言心中大动,喝道:“我那师兄却在何处,你所说的绝域却在哪里?”

叶惊海叹道:“在下转瞬便是魂消骨碎,说些这俗事闲谈又有何益?还请原道友速速动手,在下自知不是原道友对手,自该引颈就戮。“

姬怜舞却是急得娇躯轻颤,瞧她的神情,若非她只是元魂之躯,只怕早就落下泪来,原承天虽深恨叶惊海,恨不得将其打入九渊地宙,可见姬怜舞情急,亦知叶惊海已抓住姬怜舞的软肋,那位所谓的师兄,定在是姬怜舞心中占据了极重的份量。

他缓缓道:“道友处处设防,实为天下奇才,想来那姬道友师兄一事,定是不肯相告了。若是如此,却也不难,等在下擒住道友后,自可用搜魂之法,将道友所知一一探查出来,却不知道友肯不肯试试我的手段。“

叶惊海笑道:“原道友原非穷凶极恶之辈,可此番威胁,却着实令人心寒,只是在下早就备就灵符一张,此为散玄符,此符一旦用出,在下的玄承记忆必将散得一干二净,纵是那搜魂之法加诸我身,道友却又能如何?“

他身上的多宝玄衣轻轻一动,一张金色灵符飘将出来,轻轻落在他的手中,叶惊海双手捏住灵符,大大方方的向原承天与姬怜舞展示起来。

原承天只瞧了一眼,便知叶惊海并无虚言,他本是制符大家,怎能不识得此散灵符。

这世间的仙术功法,亦如法宝一般相生相克,既有那搜魂大法,则必有这散灵符,此符创制的本意,就是为了防备修士被人擒住,会被人用搜魂之术搜出门户秘密,是以大宗大派弟子身上必携此符,一旦被擒,就可用此符消螫玄承记忆,以保护门宗之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