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柄法剑亦是精光闪闪,其所用资材虽不算如何珍贵,可也算是真修法器中的上乘之作了。

却见法剑悬在阵旗之上后,曾羽翰道一声“起”,六十四面阵旗齐齐从玉石上升起,围着法剑转动不休,曾羽翰念动法言,阵旗立时升起一团云雾,其中的凛洌寒气便四散开来,这寒气因受曾羽翰的法言约束,局限在方寸之间,寒气扩散范围着实有限,但饶是如此,空气受这寒气所逼,竟传来冰裂之色。

原来这空气也被冻住了,原承天虽是风月之体,也不禁打了个寒战。这才知道这寒气非同小可。

要知道他的二重风月之体,原本已不在乎寒暑变化,就算是在烈火寒冰之中,也是如沐春风,如今并不曾正面受这寒气,却已是禁受不住,普通修士若处此地,地情可想而知。

就算曾羽翰也不敢掉以轻心,他身上的法袍无风自动,已启动防御之能,抵挡这惊人寒气。

正在这时,那阵旗上的法剑无声无息的绽裂开来,而剑上裂纹越来越多,最后其纹已细密到无法辩识,曾羽翰将法诀一收,云雾散去,那法剑已是碎成粉未之状,一丝丝一缕缕的化去了。

原承天赞道:“法剑尚是如此,若是肉身正对这寒气之威,岂不是立时命丧?这九色寒蚕威名不小,如今方知传言不虚。”

曾应翰也是得意,道:“如此方知我用九色寒蚕丝制成旗面,应该不算太奢了吧。”

原承天道:“前辈制器之能,晚辈望尘莫及。”

其实曾羽翰的心情倒不难理解,原承天制器之时,又何尝不是力求完美,否则他当初为了炼成本命灯,就不会犯险进入冥界了。

曾羽翰道:“从现在开始,这六十四面阵旗便归道友所有了。”将袍袖一卷,收起阵旗来,交给了原承天。

原承天道:“今番连得两件异宝,实为望外之喜,在下这椎交易,可是大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