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雅的职业是医生,难道他是怕打针么?好像很多小孩子都是怕穿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

“要不你去房间里躺会儿吧,在沙发上躺着不舒服。”虽然不想再跟靳夜白孤男寡女的在大晚上同处一室,但这会儿我总不能赶他下去,那太残忍了。

他闭上眼睛,低声说道:“不用了,我休息会儿就走。”

发烧本来就会发冷,我怕他冷到了,便起身去卧室把毯子找出来给他盖上,等出来的时候沙发上却不见了他的踪影。

这人走也不打声招呼么,难道还怕我会拦着他不让他走?就算真的会,也是为了他好,为了对宋清雅少点愧疚。

抱着毯子转身准备往回走,将它放回原处,一眼却瞥见洗手间的门被关上了,那就证明里面肯定有人在,因为我每次出来都会打开门通风散味。

原来靳夜白没有走,是上厕所去了,害我还以为他一声不吭的走了,想着等会儿要给他打个电话呢,既然没走那就算了。

可是还没等我回卧室,就发现情况有点不对劲,卫生间里有声音传来,虽然听不是很清楚,但我依然分辨的出那是呕吐的声音,就跟我当初怀孕一样。

把手里的毯子直接往卧室的床上扔去,眼睁睁的看着它因为力道不足而跌落在地上,我也没有去捡,只是快步走向了卫生间。

门是关着的,但没有反锁,我一拧就开了,推开门就看到靳夜白扶着墙,也许是听到了开门声,他回过头来看着我,随手按下了马桶开关。

呼啦啦的冲水声响了起来,我走到他身边伸出扶住他的肩,“你把药都吐了?”

“我不是故意的。”他突然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把头低了下去。

“我没有怪你!”我扶着他走出卫生间,然后直接往卧室走去。

也许是太难受了,他这次并没拒绝,乖乖在床上躺下,任由我扯过被子帮他盖上,然后又捡起地上的堂毯子拍了拍,摊开加在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