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三丰、萧宁、武当七侠济济一堂,俱都挤在俞岱岩房中,众人却是大气都不敢出,眼睁睁的看着胡青牛为俞岱岩把脉瞧伤。

至于昨日张松溪的疑问,自然被萧宁搪塞过去了。

胡青牛右手摸着俞岱岩的脉门,左手捋着山羊须,沉吟了一会儿,叹息道:“俞三侠的伤,难啊!”

见众人都望了过来,他摇头晃脑道:“胡某曾在一本古籍上看过,西域有一路外家武功,疑是中原少林旁支出身,其手法极其怪异,动则断人筋骨,外人无药可治。”

“俞三侠所受的伤,和古籍上所描述的伤情很是相似,若真是如此,当世怕是仅有其秘药黑玉断续膏可救。”

“然而此膏究竟是如何配制,古籍上没有记载,外人却不得而知啊。”

胡青牛将自己的判断说了出来:“胡某愚钝,绞尽脑力也不能推演其药方,惭愧!惭愧!

随后,他从床沿上站起身,对张三丰和萧宁拱了拱手,言道:“张真人,萧少侠!俞三侠的伤势,胡某出手的话,最多只能为其舒缓肌肉,免其背部暗生痤疮,其余的,请恕胡某医术不精,无能为力!”

说完,叹息不已,不知他是叹息未能治愈俞岱岩的伤势;

还是惋惜昔日的武当七侠,如今因俞三的伤而名不副实。

萧宁与张三丰对视一眼,暗自点点头,他出声说道:“胡医仙且慢,我之前去了一趟大都,得了一瓶药膏,还请胡医仙帮忙看看,是不是那黑玉断续膏?”

他说完,从兜里掏出来一个黑乎乎的玉瓶放在桌子上,胡青牛听得此言,哪还会想到,萧宁早就得了药膏,请他过来只是怕有个万一而已。

胡青牛伸手拿起瓶子,却见那药瓶乃是一大块整玉雕琢而成,外表深黑如漆,触手生温,颇有古意,单是这个瓶子,便是一件极其珍贵的宝物。

他打开瓶盖,以指甲挑出一点点药膏出来,放到鼻间闻了闻,只觉气息芬芳清凉,却犹自不放心,又放入嘴中品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