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ttu!”

陆思闲场被吓得飙出了母语,弹跳下床的速度快得几乎出现残影。

他“啪”地按开床灯,脸色青白得犹如刚从急冻室逃生,在适应光线后倏地一顿。

月光静静流淌,在窗帘上编织着花纹图案。

而书桌前,一个都没有。

强烈的心跳震荡耳膜,陆思闲缓慢地眨了下眼,转看向床上——童然照旧躺在另一侧,睡得很沉,连姿势都没有挪一下。

是梦。

等意识到梦境的根源,他恨不得把童然给掐醒。

陆思闲抹掉额上的冷汗,沉沉吐了口气。

晚,卧室里的灯光始终明亮,直至撞上了次日的晨光,才渐渐被埋没。

童然是被辛雪的敲门声给吵醒的,他睁开眼脑子还很混沌,望着房间里陌生的布置,好一会儿没想出来身在何方。

等到记忆渐渐回笼,他猛地坐直身,一双眼绝望得如同身患绝症的垂死之。

“可可,还没醒吗?都快九点了。”辛雪久等不到回应,又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