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劫后余生,头脑一时格外清醒,顿悟了。

跟霍云深哭闹讲理都没用,他最怕的是什么?他最怕“卿卿”死。

她假装瘫软,让霍云深放松警惕,找准闵敬靠过来的时机,夺下他装饰在胸前口袋的一支钢笔,飞速拔掉笔帽把尖头对准自己动脉,厉声说:“霍云深!你有完没完!是不是我死在你眼前,你才能放过我!”

霍云深去抢她的钢笔,她跌撞往后退,只要能远离他,不惜在地上滚得满身尘土。

黑夜里,霍云深全身僵滞,定定地凝视她。

他掏空了心去爱的人,把他当成洪水猛兽,用利器逼着自己要害,拿生命做威胁,强迫他放手。

言卿豁出去了,握着笔往皮肤里扎。

对待偏执狂,就得狠下心用最极端的方法,成败在此一举!

锐痛即将袭来的一刻,霍云深溃败大吼:“不准弄伤!我让你走!”

言卿心率飙升,可不敢信他,笔尖仍然顶在那里,一刻也不耽搁地爬起来,按来时路倒退着往后走,她警惕盯着霍云深,生怕他变卦。

每一秒陌生的对视,都在辗轧霍云深的心脏。

她退到安全距离,立马回身,纤软瘦弱的身影眼看着要消失在居民区门口,霍云深受不了这样的画(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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