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上因为休息不够猝死的事件那么多,她可不想发生在霍云深的身上。

“也许只有一个,”他放缓语速,一字字磨着她耳朵,“你睡在我身边。”

言卿尽力不崩人设,柔情似水道:“深深,不可以调戏我呦。”

深深语气端庄:“我说真的。”

言卿含恨挂了他电话,但仍旧在意这件事,试探着给闵敬发了个信息,问他霍总失眠的深层原因,上回虽然了解了他的病情,但更多的她还不清楚。

闵敬干脆打过来:“言小姐,上次我说过,他的情况属于比较严重的应激障碍,是过度刺激造成的精神创伤,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失眠。当年出事的早上,他睡在家里,云卿出去买早餐,在家门外被绑走,一门之隔,他就失去她了。”

言卿抬眸,望着照片上面明丽的小姑娘。

“他那时候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不能睡,不能吃东西,从骨子里恨上这两件事,久而久之,身体精神都有了本能,入睡了会反复梦到云卿离开他,吃饭也难熬,总记得她没有买回来的那份早餐。”

言卿轻声问:“他把睡眠和吃饭,当成他犯的错了,是吗?”

如果不睡,卿卿不会丢,如果不吃,卿卿不会出门去。

他把一切怪在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