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也觉得这时候才害臊太迟了,但男人存在感太强,即便不言语,走得不疾不徐,也带来一股难言的压力。

等到他停在面前,宣月不自觉屏住呼吸。

两人对峙了几秒钟。

她把裹在胸上的被子往上又拎了拎,攥紧:“……你想干什么?”

林长野好笑地看着她一脸警惕的样子,“你觉得我想干什么。”

“……”宣月浑身紧绷,“大清早的,再来一次不好吧?”

她没眼看他,视线飘向别处,直到头顶溢出一声笑。

“你想太多——”他伸出手来,用一根指头轻轻拨开她,“不是要我找干净衣服给你?”

宣月后知后觉回头,发现自己——

“……”

挡住衣柜了。

生于忧患,死于羞耻。

宣月有点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换好衣服的,反正最后站在镜子前,她已经穿着一件及膝的白色长t。男人的衣服宽宽大大,穿在身上空荡荡的,一双光裸的腿无处安放。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