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月反省了很久,怎么回回都上当,回回都被算计呢?后来她瞧着站在烛光里,白衣胜雪的傅九卿,宛若醍醐灌顶,总算想明白了!

因为他是傅狐狸啊!

傅九卿缓步走到床边,挨着她坐下。

轻哼一声,靳月默默的朝着床柱挪了身,想明白是一回事,生气又是另一回事。

寒意从身边漫上,像是藤蔓,从最薄弱的位置开始缠绕,一点点的浸透肌肤,一点点的渗入骨血之中,蜿蜒至心头,以至于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阴测测的感觉,让靳月不自觉的乱了呼吸,终是慢慢扭头看他。

傅九卿目不转睛的看她,那双阴鸷的眸,泛着森森寒意,如妖似孽的脸上,蒙着淡淡的薄霜,饶是再旺盛的暖炉火,亦无法消融。

靳月缩了缩身子,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慢慢挪回原来的位置,速度极轻极慢。她咬了唇,紧了紧藏在袖中的手,“你又诓我!”

“我有说过,让你跟着来?”他问。

靳月摇摇头。

傅九卿又问,“我有说过,让你来找我?”

心里发虚,靳月别开视线,羽睫半垂着,继续摇头。

“那何来诓你之说?”傅九卿反唇相问。

靳月:“……”

来酒坊,是她非要跟着的,自己钻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