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里终究太过阴冷,傅九卿的身子吃不消,饶是火炉烘得暖暖的,也只是在他惨白的面上,烘出了几分不正常的血色。

瞧着委实不太对,君山赶紧递了药。

傅九卿未有硬撑,将药和水吞服,扶着案头喘了半晌的气,才算缓过来。

“公子?”君山极是担虑的瞧他。

“没事!”傅九卿俊眉微拧,将苍白而僵硬的手置于火炉上方,暖气灼在掌心的时候,他想起了靳月的手,不管什么时候,她的手永远都是那么温暖。

这么想着,他便没心思再问下去了。

“走!”傅九卿缩了手,起身拢了拢肩上的大氅,抬步往外走。

“公子,那这些人……”管家忙问。

“既然是无用之人,就不必再留。”他说这话的时候,口吻极轻极淡,就像他这人一样,很是清冷淡漠。

绑在木架上的人,瞬时面露惶恐,他们的手里都沾着人命,可到了自个身边,便是怎么都无法释然了,死到临头谁不怕?

更何况,他们说不说都一样,面前这人多半已经猜到了,只是想从他们的嘴里,求个证罢了!

“是燕王妃!”

脚步顿住,傅九卿正巧走到了门口,脊背微微挺直,与他所料,分毫不差。

“她还说什么了?”傅九卿没有转身,背对着他们,站在原地不动。

“她只是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