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就喝了这么一小口便放下。

爹说了,她体质燥热,不宜喝酒。

将杯盏放下,靳月不再搭理燕王妃。

可她不搭理,燕王妃如何能罢休?

宋宴皱眉,瞧着母亲摇摇欲坠的背影,自然是忍不住。之前他母亲跪在菊园里这么久,想必现在双膝还疼着,身为儿子,这点孝心还是有的。

“靳月。”宋宴上前。

靳月瞧着席前站着的两尊大佛,心里生起几分浮躁。若说此前还算淡然,那么现在,她是完全都平静不下来了,毕竟……小王爷来了,待会阿猫阿狗都会跟过来。

那些命妇平素没事干,就喜欢看热闹不嫌事大。

太后侧过头,冲着芳泽使了个眼色,“去看看!”

“是!”芳泽悄然退下。

“靳月,这到底是宫宴,有些事……”

“小王爷,这是宫宴,您记得就好。既然是玉妃娘娘给我的宫帖,燕王府的人是不是也得给玉妃娘娘一份薄面?这般为难我,就是为难玉妃娘娘!”靳月的面色已经冷了下来。

宫里的繁华,宫里皇帝和太后,以及宫里的美食,她都见识过了,这辈子算是没什么可遗憾的。宋宴没想到,她会这般伶牙俐齿,甚至搬出了玉妃。

玉妃是谁?那是皇帝心尖尖的人。

不给玉妃面子,那就是驳了皇帝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