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卿之前是意识全无,所以靳月那么做,他也只是受着。但是现在,亲眼看到她宽衣解带,他终究是个男人,是男人都会有忍不住的时候。

她迎上来抱着他的时候,傅九卿的脑子有片刻的空白。

他自诩是个冷静自持的人,这么多年不管发生何事,都能淡然处之,从容不迫,否则傅家也不会日益壮大,到今时今日的规模。

可每每面对她的时候,他所谓的冷静自持都特么成了空话。

唇齿相濡的时候,傅九卿抖得厉害,全身上下的血液好似顷刻间凝结,唯有心口一点温暖,被她用身子暖着,像极了孱弱的烛光,只要她松手,就会当场熄灭。

“抱紧我!”她说。

他冰凉的手,没有半点温度,落在她光滑的脊背上,冻得她瞬时打了个激灵,浑身的汗毛都根根立起,凉意以最快的速度漫彻骨髓。

傅九卿平躺在床榻上,呼吸都变得迟缓起来,他眉眼间凝着薄霜,长睫安静的垂落,像极了窗外光秃秃的木槿树,覆上了厚重的凉,毫无生气,了无生机。

“相公?”靳月的眼泪吧嗒落在他脸上。

被褥覆在她背上,她覆在他的身上。

她汲取他身上的寒,他贪恋她身上的暖,在这样一个风雪交加的时候,不离不弃,烙印下彼此的温度。

“别哭!”他冰凉的唇,落在她面上。

她支起身子,羽睫如同小扇子一般,尾端沾着湿润,像是被抛弃的小猫小狗,巴巴的瞅着他,“我不要当寡妇,你撑着。等我身子好了,我还要给你生小狐狸!”

他被逗笑了,虚弱的抬了手,凉意抚过她面颊,她将脸贴在他掌心。

“傅九卿,我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