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枝红着眼,轻轻抱住了明珠,“都过去了!”

风也好,雪也罢,终会消弭殆尽。

风雪过后,晴空万里。

这一夜,明珠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霜枝在旁陪着,风雪交加,人心从寒凉到扭曲,又得到了最初的温暖,所有的愤愤不平,所有的委屈都在一个拥抱里被抚平。

天亮之后,君山和霜枝一道进屋伺候。

明珠眼睛红肿得厉害,自然不敢进屋。

大概是凉能镇痛,傅九卿抱着靳月一夜,她竟是觉得没之前那么疼了,只是一天一夜的折磨,身上半点气力都没有,喝口粥都张不开嘴。

“是不是,很丑?”她声音细弱。

洗漱完毕的两个人,一个比一个脸色苍白,只是傅九卿的精神头胜过靳月,他示意霜枝和君山退下,一手圈着靳月,一手打算给她喂粥。

瞧着他动作娴熟,她禁不住扯了唇角,虚弱的笑了一下,“你这是打哪儿练出来的?”

身为傅家的五公子,傅正柏的老来子,打小养尊处优,养得何其矜贵,可瞧着他这伺候人的功夫,半点都不像是初初为之。

他眸中深浅难辨,“从你身上。”

她笑而不语,无力的伏在他怀里。

“此前说陪你进山里好好养着,如今倒是……一次次的耽搁,一次次的让你失望了!”她合上眉眼,眉心紧皱,显然又开始疼了。

他忽然有些犹豫了,放下手中的汤匙,愈发将她抱紧,下颚抵在她的肩上,声音里带着轻微的颤,轻轻的撞击着她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