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母同胞!”顾白衣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极是小心翼翼。

须知,前朝事莫议,以免隔墙有耳,否则让人听了去,势必要惹来大麻烦的,毕竟这事……乃是皇室秘辛,岂能宣之于口?

“真的假的?”靳月诧异,万万没想到还能有这一层关系。

若真当如此,那……那这燕支国,岂非成了驱逐之地?一母同胞,一个高坐龙椅、荣华富贵,一个驱至大漠、苟延残喘,长久下去,还不得积怨甚深?

“我在我爹书房里的密谈里看到的。”顾白衣神神秘秘的说,“对你没什么可瞒着,你既已问了,我自然得告诉你实话,反正就是这么回事,你若是见着燕支国的人,尽量避得远些!”

靳月皱眉,“这又是为何,难道怕了他们?”

“不是怕!”顾白衣叹口气,“是在前朝,也就是先帝父亲那一辈,赦免了他们的罪,至此才没有再抵触燕支国的人!”

靳月恍然大悟,“赦免?”

“是,据说是救了老祖宗一命,具体怎么救的便不得而知了。”顾白衣摇摇头,“密谈上没写,我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何事。”

靳月嚼着果肉沉思,“这就意味着,燕支国进入我大周境内,也就是这些年的事儿?”

“是这个理儿!”顾白衣嚼了一口果肉,眉心当即皱起,“这酸果子倒是不错。”

靳月眨了眨眼睛,瞧着指尖的果肉,“酸吗?不觉得。”

“不酸吗?”顾白衣又嚼了一口,“这些日子我吃不下东西,皇上特意寻了这些酸酸涩涩的果子,偶尔吃些倒也罢了,可不敢多吃,怕肠胃吃不消。”

靳月盯着手中的酸果子半晌没吭声,想了想,又浅浅的尝了一口,“很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