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扛着九宝葫芦,虚云扑到殿门上,急切地敲门,眼尾未退的嫣红扭曲着,犹如血泪。

开门啊,不要赶他走,他错了,真得错了。

打他呀,吊起来打,使劲打,怎么样打都可以。

就是不要赶他走。

被九宝葫芦砸得脑袋发晕,虚云的动作越来越慢,敲门声越来越弱,但殿门依旧紧闭。

混元金斗上的北岩心有不忍,飞近落地,定魂旗挥动,赶走九宝葫芦。

鲜红的血从少年的黑发里往外涌,染得脸庞一片红,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子,那双茶色的眼睛睁得太大了,大得眼眶像要裂开了,死死地盯着红色殿门,一眨不眨。

无声地叹了口气,北岩对虚云说:“跟我回道宫吧,等她消气了再回来。”

说完,他伸手去拉虚云,却拉不动人。

虚云紧紧拽着门环,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不”。

他不走,他哪也不去,他就在这里等。

又劝了几句,见虚云不为所动,一副死也要死在寒辰殿的架势,北岩摇头叹气,无奈地离开了。

哎,这两个孩子一个比一个犟,情关难过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