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杀——”向太后大喊。

“不许杀。”赵梣稚嫩的声音立刻跟着响了起来,陈太妃是很好的小娘娘,这个不用大娘娘说,他早就明白。

“谁敢伤陈太妃!”张子厚的怒吼从东窗外头传了进来。

带御器械手中佩刀一收又立刻一放,陈素颈间已伤,她顾不得,六郎呢?六郎你千万别来!

“护住官家!”谢相等人簇拥着太皇太后向太后赵梣退向楼梯口。赵昪暗暗叫苦不迭,谁想出来的这馊主意,雪香阁后室并不宽敞,众多禁军在内,反而施展不开,连个可退的后门都没有,完全不顾两宫和官家的安危。只有高似一人就这么忙乱,阮玉郎再来,一个不慎,大赵朝廷内外上下就被一锅端了。他眼皮一跳,看向赵棣,蹊跷之事,出自蹊跷之人。

无比混乱的一瞬,弓矢离弦声不断,没有依依不舍缠绵悱恻,十分紧凑沉闷。如此近距离,箭全部是直线飞出,把高似方才所站立的地方扎得密密麻麻,一片箭林。

高似再度退回前厅,前厅里早涌入殿前司金枪班的禁军,长-枪斜指,密密麻麻,无路可退。

有伏兵,被赵栩说中了。他不该来,也被赵栩说中了。他不是不明白,就是不甘心。

高似手中刀挡住身前潮水般攻来的十几杆金枪,再退回前厅后室之间的夹道。孟在独自横枪站在箭林之前,面容冷峻:“阮玉郎已死于地道毒烟烈火,高似,可敢和孟某一战?”

阮玉郎假死,还是被赵栩说中了。陈素记得他,依然记得他,开口却问他为何陷害她和六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