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父说,二女儿到了高中,终于有了女生的样子,以前就一假小子。

儿时往事,黄一衍没有期望宁火能够忆起。她这个当事人是唯一的记录人。能与她对话的,只有十三岁的她。

她也没有刻意问过宁火。

她野惯了,那时没有太深的男女概念,只觉得和白飞江一起非常开心。幼苗没成长,两人又分别了。

这段珍藏的回忆,她视之为童话。人向往童话,也屈从现实。后来,她和宁火各自有了恋人,更说明,那真的只是一个童话。

这一刻,从宁火口中再次听见白飞江三个字,黄一衍又成了奇迹的见证者。

兜兜转转十一年,原来不止她在回忆从前。

洋葱再多层,也有恒久的真心。

黄一衍松开了和宁火相握的手。

海客搭上宁火的肩膀,解释说:“他就是宁火,喜欢开玩笑,别当真。我第一次见他,他也叫我客海。哈哈哈。”

空气中只有海客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声,笑了三声,他自己没劲,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