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夫人心里岂能不明白,只不过见事情发生后,姜文召身为父亲,竟是一副无事人的模样,心头又不甘,今儿早上便将其唤到了跟前,问,“你是如何打算的?”

却被姜文召反问了一句,“母亲想要我如何做。”

姜老夫人差点没背过气。

姜姝早就料到了那结果。

姜家继|太|祖姜太师后,隔了两代,才出了父亲一个京兆。

京兆府与大理寺之间自来有着剪不断的牵连,怎可能会为了一个常年药罐子不离身的女儿,去得罪正得势的大理寺少卿。

昨日早在窗前,看到范伸的那瞬,她就知道,她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父亲做不了什么,也不会去做什么。

姜姝接了春杏手里的药碗,进了里屋。

里面摆放的一排芙蓉花,全是上回范伸相送,姜姝蹲下身,将碗里那黑乎乎的汤药,一点点地浇灌在了花草中。

在林氏进门后的一年,她确实生过一场病,断断续续两年才好利索。

却是从中尝到了‘甜’头。

病弱者,能让人生出怜悯,也能让人放下戒备。

若不是她从小‘病弱’,在这府上单凭祖母护着,又怎能周全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