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韩凌每回说起这事,姜姝都惋惜,若是王家能晚一步遭难,她倒宁愿当个寡妇。

一人过着,省得应付来应付去。

若是换成往日姜姝定会辩解一二。

今日却无心玩笑,只问韩凌,“你当真要进宫。”

韩凌眉头这才浓上了一抹愁绪,一把抓住了姜姝的手,满脸哀求,“药罐子,这回你得帮我一把。”

药罐子的绰号,是韩凌儿时取的。

每回一有事,唤的就是这声。

姜姝以为是明日的选秀,干脆的道,“你说,只要有法子,咱都得试一试。”

韩凌却道,“前儿礼部的牌子落下来,母亲不想我入宫,想出了一个损招,将我的名额给了新入府的一位庶出妹妹,改成了韩漓。”

姜姝一愣。

倒不知道她何时多了一个庶出妹妹。

“这事是母亲不厚道,再如何,我也不能去害人。”韩凌手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通关的文书,还有几张地契和银票交给了姜姝,“亥时一刻,你来后院,我将人交给你,你帮我送到城门口,她自己出去便是。”

姜姝狐疑地道,“名字都已报上去了,如今走,能成?”

“横竖才进国公府,还未在众人面前露过面,人不见就不见了,谁会在意。”

姜姝皱眉,“那韩国公府入宫的名额,该如何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