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越是不想,陛下的劲头越大,处处为她和文儿出谋划策,非得将他们母子两架在那火坑上烤着,让他们成为了韩氏母子俩人的眼中钉不说,还让所有人都对他们生了妒恨。

她也曾试着阻拦过。

上回陛下要废了韩氏,她也去求了情,谁知陛下不仅没听,反而抓着她的手哭了起来,口口声声说自己没用,给不了她最尊重的身份。

任凭她如何解释,自己已经很满足了,陛下

愣是不愿意放手。

非得说,只有皇帝和皇后,才是真正的夫妻。

她并不这么认为。

妾怎么了?两个人只要有感情在,相伴一生,比起那有名无实的正妻不是强上百倍。

有时候,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喜欢陛下的深情,还是讨厌陛下的深情,她倒宁愿陛下对她别那么执着。

可她这番不稀罕的态度落在陛下的眼里,到头来,又捞了一个善良,不贪心的美名。

朱贵妃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侯府的那丫鬟至今都没个消息,范伸居然没死,还活着给皇上送了信回来,那信上虽未提及旁的事,但能让侯爷费尽心思地四处追杀,必定是已经知情了,朱贵妃又是一阵头疼,捏着眉心道,“晴嬷嬷呢,到哪儿了?”

福嬷嬷答,“前儿来信,已经在回长安的路上。”

朱贵妃想起范伸那封信上写的日程,烦闷地吐出了一口气,决绝地道,“范伸大抵也是五日后到长安,你派些死士将其拦下来,杀了,这回可万万不能再有闪失。”

侯爷已经失手,她不能再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