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肯定是伤心的。

但一想到,师姐喜欢了大师兄十几年,又岂能说放就放。

埋头自闭了大半个月出来,余景萧以为师姐多半和师兄和好了,谁知道,听到的头一个消息便是,师姐同眉山宋家订了亲。

余景萧心头又不是滋味了。

凭什么是宋凝。

即便那人不是自己,也不该是成过亲,有了一个孩子的宋凝。

师姐这明摆着就是在同自个儿怄气。

余景萧心头看得明白,可他又不能明说,急了几日,被林冬拒绝后的郁结,都被冲掉了七七八八,早就在盼着沈颂赶紧上山。

如今终于见到了人,沈颂前脚进屋,余景萧后脚就到了。

“大师兄,我有话同你说。”沈颂进屋才刚解开了外衣的腰带,房门便被余景萧从外破开。

沈颂回过头,那带着胡渣的憔悴之色,愣是让余景萧到嘴的话,顿了一下。

沈颂看了他一眼,便转过了头,没理他。

“大师兄,你就甘愿看着师姐嫁给旁人吗。”余景萧回过神来,往前追了几步,走到了沈颂身后,声音难掩激动,“大师兄难道就没想过师姐是何缘故,拒了大师兄的求亲?一个喜欢了十一年的人,怎可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师姐明摆着是对你失望了,在同自个儿怄气。”

沈颂已褪掉了外衣,将那衣衫往椅环上一搭,转身坐在了椅子上,提起茶壶,想倒一口茶水。

茶壶却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