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绍仪擦擦汗,徐一凡胜利消息传来。他就一直处于这种浑身火热的状态:“大帅大帅真的是天人谁能想到,他一口气能把小鬼子打得来投降谁都以为他会敷衍自保,结果大帅却以此惊天大胜昭告天下如此胸襟,如此气度,如此本事五百年必有王者

放在往日,唐绍仪绝不可能说出这种话,这个时候心情激荡。拍着桌子就喊了起来。张佩纶谨慎一点。摆手让门房退下。

“大帅本事,已经天下皆见了。难得的是这以天下为己任的担当如无此种担当。大帅将来,不过又是中堂爷而已。而现在”他一笑收口,唐绍仪却接着他的话道:“我泱泱华夏,沉沦末世,岂能无人奋起这不死不活的日子,也该结束了应天景命,这是大帅一手一脚拼出来地有眼睛的,都会看”。

张佩纶摆摆手:“少川,路还长着呢一场大胜,固然震动人心,但是真的要撬动天下,却还早着呢既然同在一条船上面,我们就只有卖力一块儿划下去了。”

两人正在闲谈着这些有点大逆不道地话,门房又匆匆忙忙的回来回报:“大人,盛大人求见”

盛宣怀在两位大人心目当中如何地位,门房最清楚,别的人来拜都是先上号簿,或者接见或者挡架。只有盛宣怀来,从来都是直入中堂的,不知道今儿怎么了,盛宣怀乘一顶小轿而来,却拒绝了门房请他直入中堂,在二门外面恭候。

听到回报,两人再对望一眼,不约而同的跳了起来。大步的就朝二门外面走去。一到门口,就看见盛宣怀青衣小帽,独立中庭。看见二人出来,一笑之下,就深深一揖到地。

张佩纶一把挽住他的胳膊:“杏荪,你何来之迟”

“气运鼎革,焉能不盘桓瞻顾”盛宣怀笑着回答。

唐绍仪也抓住了他另外一只胳膊:“杏荪兄,此时还有什么话说”

“话是虚的,北洋家底,还有数百得力人才才是实的。做生意嘛,货最要紧少川,幼樵,这条船,是不是给兄弟我腾个位置出来”

“打赢了这就打赢了”

玉澜堂内,一片死寂。光绪捏着折子,呆呆的反问。他坐在那儿,瘦弱地身子似乎支不住脑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