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牧的生活靠的是牲口畜牧,只要有牛羊牲口,他们就饿不着肚子。

裴旻这一招在他们看来太过狠毒,也就是所谓的涸泽而渔,杀鸡取卵。

因为十头牛羊,每日产的牛奶制成奶酪等食物,能够维持一家三口的日常所需。可十头牛羊的肉,却不够一家三口吃一两个月。

牛羊跑的不快,耽误机动性,裴旻带不走活的牛羊,选择直接将牛羊杀了带走。

是明智的选择不假,但是将所有牛羊杀绝,宁愿请他们吃肉给他们加餐,也不让他们利用牛羊制造食物。这一手就是在绝他们的生路,断他们的生存手段。

更可气的是对方杀了还不够,为了多带一些走,甚至放血,掏内脏,将整片草场变成一副地狱模样。

三千余追击精兵,一句话也没有,一片死寂。

面对这一地的牛羊尸骸,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有一种叫恐惧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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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吐蕃人的震恐愤怒,裴旻一行人却欢声笑语的,他的小栗毛屁股后面左右挂着共计四头肥羊,前面也挂着两个牛大腿,正迈着轻快的步伐走着。

小栗毛此刻也尽显蒙古马吃苦耐劳的特点,即便身负如此重物,依旧跑的四平八稳。

一旁的李翼德便不行了,他的坐骑也是良驹,上等的河曲战马,看上去是比裴旻的蒙古马还要大上一节,可它只是背着两头羊就气喘如牛,脚步蹒跚。这河曲战马爆发力强,速度快,负重耐力什么的,跟蒙古马尤其是蒙古马中最出色的乌珠穆沁马比起来,那就是一天一地。

“这马跟人一样,别看高高大大的,就是个银枪蜡头,精干才最重要!”裴旻吹着口哨打趣着。

李翼德一脸的气苦,这心头的痛楚,敲落了门牙也要咽下去。

原来此次行动之前,李翼德笑话裴旻的马小,不及他的河曲马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