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而论,又有什么意义?

但是即便是架势,面子工程,却也不得不做。

想通这一点,裴旻心底也想开了,既然老天都让自己走一趟,正好去会会长安的那些蛇虫鼠蚁,带着几分歉意的看着颜杲卿、袁履谦道:“两位兄长,这酒怕是只能到这里了。”

颜杲卿、袁履谦知道消息来得突然,裴旻有很多事情处理,纷纷表示理解。

颜杲卿道:“无妨,而今我们一并在这河西公事,还怕没有相聚的机会?”

袁履谦笑道:“昕哥说的极是,待静远兄从泰山归来,我们再聚不迟。”

裴旻点了点头,忽然道:“只怕昕兄无法在凉州久待了。”

颜杲卿的才略极为高明,史书上记载他“振举纲目,政称第一”。

在当时全国官员的考核中获得第一的成绩,是极其难得的行政人才。

裴旻麾下幕僚已经有一个相才张九龄,再加一个颜杲卿过于奢侈浪费。

裴旻有心将他推荐出去,不担任他的幕僚,而是去地方做父母官。

唯有如此,才能不负颜杲卿的一身才学。

颜杲卿早知裴旻用意,笑道:“静远兄不妨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