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上有所好,下必从之。

朱祁镇从小练习弓马,所以郕王也学习朱祁镇,练习弓马,而在北京城之中,除非出城,否则大片骑马射箭的空地,还是在宫城之中来找。

郕王毕竟是王爷,身处嫌疑之地,他也有自知之明,不想随意出城。免的他不舒服,东厂也不舒服。

所以常来宫里。

当然了,也未必不是想在朱祁镇面前凑个近乎。

毕竟朱祁钰很清楚,他的前程就是在他兄长的手中抓着。为了将来自然要在皇帝大兄面前多表现一些。

朱祁镇来到箭台,这里要通过中海,在后来中南海西边一点。他来没有来到箭台,就看见两匹马在奔驰着,上面一个大人,一个孩子。

朱祁镇远远的看过去,不由的皱眉。却是太子朱见浚居然也在射箭,叔侄两个人好像在比试一般,纷纷射在箭靶之上。

总体上来说,自然是朱祁钰更胜一筹,朱见浚毕竟还小,身体还没有长成,他所骑的也不是一匹战马,而是一匹温顺的母马。

“胡闹。”朱祁镇厉喝一声。

朱祁钰与朱见浚听见之后,纷纷下马来到朱祁镇面前,行礼说道:“拜见皇兄。”“拜见父皇。”

朱祁镇冷冷的对朱见浚说道:“你难道没有读过《孝经》,你说说什么是孝?”

朱见浚而今十二岁了。已经长大虎头虎脑,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淘气的时候,此刻被老子逮个正着。只能垂头丧气的说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夫孝,始于事亲,中于事君,终于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