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定之此刻也看到了天理报,他细细思索。微微皱眉。

有一句话说,人将自己出生以前的事情,都视为理所应当,自己成年之后的事情都能坦然接受,但是在中老年的时候,面对新生事务,却是百般看不惯。

而今刘定之就是如此。

刘定之并不是一个理学家。

他本质上是一个官僚。

儒学不过是他用来敲门的砖而已。

他之所以反感这个理论,有两点。他本能感受到这个理论有些奇怪,与朱子的理学放在一起有些不和谐。

虽然他说不上来什么不和谐。

从这一点上来说,刘定之在儒学上的修养,就要比朱祁镇强上不少了。

科学理论是基于西方的各种哲学衍生出来的,如儒学在基因层面就有不协调的地方,吴与弼而今种种整合,其实都有偷换概念,强词夺理的地方。

不过,因为吴与弼本身儒学造诣很高,文笔很强大,能够自圆其说,让刘定之找不到破绽。

但是有些时候,有些道理,看似很正确,你找不到问题说在。很多时候本能的觉得不对。这就是而今刘定之的感觉。

再有,刘定之知道这个理论定然会被朱祁镇支持。